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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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牽手
周六這天關越約了文琦下班去看最近新出的一部很火的電影，是破案題材，文琦平時就很喜歡看類似的小說，當即興致勃勃的答應了。
簡單在商場二樓吃了飯，文琦就和關越去電影院。
文琦記不得自己上次進電影院是什麽時候了，應該還是大學時和室友來過一次。
周末場人多，還好關越是提前就訂好了電影票，是中間靠後的最佳觀影位置。
天氣越發冷了，早上上班文琦怕冷，穿了一件淺色的羽絨服。
商場裏空調開的足，她就脫了外套，裏面是一件淺藍色寬松毛衣。
衣服包包，再加上剛剛關越吃飯時買的奶茶，文琦恨自己手不夠多。
“我幫你拿吧。”關越自然的接過文琦臂彎裏的外套。
他還是不怕冷的穿一件黑色大衣，兩手空的很。
文琦臉上一熱，含糊說了句，“謝謝。”
電影時長有兩個多小時，文琦開始還很有興趣的跟隨劇情猜誰是幕後兇手，看到後來眼皮開始打架。
她這段時間本來就忙，周末又起得早，上了一天的課。
也可能是商場暖氣太足，總之文琦最後打起了瞌睡。
關越倒是精神奕奕的看著電影，感覺到旁邊人好一陣沒動靜，他轉頭去看她。
熒幕微弱的光落在文琦臉側，她縮在椅背上，頭微微向一邊歪倒，長睫微垂，皮膚潔白無瑕。
關越還觀察到文琦鼻尖居然還有一顆小痣，小小淡淡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她的頭一點一點的，關越調整好坐姿，不一會兒左肩上就輕輕落下一點重量。
電影到了高潮部分，關越頭腦清醒兩眼望著正前方，卻一點劇情也沒看進腦子。
他一會兒想著兩人初次遇見時文琦那雙清澈見底的杏眼好奇望著他時的樣子，一會兒想著她受傷時明明疼得不行還說沒事的倔強模樣，一會兒又想到剛剛看到的睡著時乖巧恬靜。
想著想著關越沒忍住嘴角露出點笑意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另一邊的一個被劇情感動抹淚的女生奇怪的看他一眼，心想莫不是旁邊坐了個變態，悄悄把身體往外邊挪了挪。
文琦這一覺睡得跌宕起伏，一會兒自己身處萬丈懸崖上搖搖欲墜，一會兒自己是跟犯罪分子鬥智鬥勇。
電影落幕，眾人紛紛起身離開，關越坐在原地，靠在他肩上的文琦睡得正香。
直到阿姨進來收拾垃圾提醒他，關越才輕聲喊文琦。
“嗯？”文琦迷蒙著眼睛醒來第一時間看見了關越那張清俊的臉。
她下意識的拿手背挨了下嘴唇，幸好沒流口水，不然她還是找個地縫鉆進去吧。
“不好意思，太困了，我都睡著了，後面講了什麽，兇手是她妹妹嗎…”文琦眨眼睛，還有些好奇。
關越後面根本沒看進去，摸了摸鼻子，使勁回想劇情，汗顏道：“嗯…我好像忘了…”
“你，行吧，看來咱今天都白來了。”文琦笑著站起身。
估計是睡麻了，起來時腿一軟差點原地跪下，她沒忍住，“嘶！”
“沒事吧。”關越趕緊伸手扶了她一下。
女生手腕細細的，他都不敢用力，怕自己勁太大。
文琦感受了一下，忙道:“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麻。”
像是針紮似的，她沒忍住“欸”了一聲。
關越覺得她可愛，溫柔笑道，“阿姨要清場了，我扶你出去吧。”
這又哪裏需要他扶了。
文琦右手被他穩穩牽住，自然得像是牽了多少回似的。
文琦感受到手心裏泛起一陣潮意，也不知是誰的，又或者是兩人兼有之。
臉上紅得像要中暑，文琦心裏冷哼！果然，男人都詭計多端的很，就是平時再一本正經的關越也不例外。
到了室外冷風一吹，文琦一下清醒了。
她抽出手穿外套，騰出來的一雙手怎麽放感覺都多餘，她幹脆都揣進了兜裏。
關越車停在外邊，要走幾步路。
路過街邊一個小攤兒，關越看文琦眼睛一直落在上面，道:“這個看著好像還不錯，看看？”
文琦眼睛看著攤子上一盆盆精致可愛的小盆栽，造型可愛的小瓷盆裏是各種仙人掌。
“29.9 一盆，50 塊兩盆，好養活不用打理放辦公桌上還防輻射…”可能是一眼看出文琦是個被工作折磨的頹廢打工人，小攤老板介紹道。
“你喜歡哪個？”關越家裏養的大盆的綠植，這會忽然覺得買個小的放車裏也不錯。
“嗯…要買嗎？”文琦猶豫。
關越:“買吧，我也想買，你和我一起。”
“買吧買吧，兩個 50 哦！”大冷天有生意也不容易，老板道。
最後文琦選了個小兔子瓷盆樣式的仙人掌，關越選了個小狗的。
關越掃碼付了錢，和文琦一人手裏捧一盆仙人掌回去了。
小心翼翼端著瓷盆回家安置在門口的櫃子上，文琦拍了張照片，發了個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
洗漱完換了軟軟的牛奶絨睡衣躺進被窩，關越也到家了，在跟文琦發消息，說明天早上來接她，送她去上班。
文琦打字拒絕，先不說兩人現在還沒確認關系，就是確認關系了文琦也覺得完全沒必要。
送她上班十分鐘，關越來回可能要兩小時。
第二天早上文琦又是被外面的吵架聲吵醒的，她習慣的扯過被子捂住腦袋。
文琦出差回來的另一個室友啪哩啪哩一頓輸出，女生震怒道:“你 tm 睡覺不關房門就算了，叫給誰聽呢。自己房間還不夠發揮，還要在公共區域汙染環境，真惡心。”
文琦隔壁的門被人狠狠拉開又回撞到墻上，一道男聲陰惻惻道:“吵你媽吵啊，大清早的叫床呢。”
女聲怒不可遏，“垃圾玩意兒自己發爛發臭吧，以為自己多能耐呢，叫得一個比一個假。”
男人上下掃量她，邪笑，“那你試試看就知道老子能不能了。”
“呸，垃圾…”
文琦收拾好出門時外面已經安靜了，她和另一位室友當了挺久的室友，以前加了微信。
張張:【我要搬到對象那裏去了，你小心點，這男的三天兩頭亂搞，說不定身上有什麽不好說的毛病呢。】
文琦也是有些不放心:【好的，謝謝，房東怎麽說，退你房租了嗎？】
她最近也起了搬家的心思，但是這樣很不劃算。房租年付會便宜點，她交了一年的房租，明年七月份才到期，她想著那會兒新房也差不多能住了，時間正好，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張張:【不肯退，但當時說好的是女生合租，是他違約了】
又聊了幾句文琦拿好教材去教室，今天她有四節課。
中午有一位學生的家長要晚一點接孩子，文琦在大廳陪學生等家長。
“餓不餓，吃點餅幹墊墊吧。”文琦拿了兩包餅幹遞給女生。
剛上初中的女生瘦瘦小小的很文靜，應該是餓了。她輕聲跟文琦道過謝，秀氣的吃東西。
文琦忽然想起自己初中那會，她沒有自己那個時候的照片，估計也是瘦弱敏感瑟縮的。
她跟著爺爺奶奶在農村長大，去鎮上上中學前奶奶還反覆叮囑她“要是有高年級的人欺負你，你要跟老師說。”
其實也沒人欺負她，但她記得她們村有一個臉上有胎記的女生，經常會被她班裏的同學嘲笑打量。
文琦上學放學會和她一起回家，但在學校也很少和她講話。
後來聽說那個女生初中畢業中專沒讀完就回家結婚生孩子了。
文琦那會兒什麽也不懂，同桌女生天天拿著一個家長淘汰的手機看小說，課也不聽，文琦跟著看了幾章就迷上了書裏面的另一個世界。
家裏也沒人給她壓力，初一初二混著過去。
初三時跟著家裏去吃隔壁一個比她大幾歲的哥哥升學宴時才模糊意識到自己這樣下去好像不太好。
後面努力了一年也沒多大成果，勉強考上了市裏的普高。
她基礎沒打好，文科還好說，理科文琦是一點沒辦法。
分了科成績好了些，拼了命學也才上了五百，報了隔壁 N 市的師大。
所以每次收到關越的消息，文琦一面有些隱隱開心，但她又清楚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匹配的。
不論是家庭條件，還是個人情況，兩人差距都很大。
等了半個多小時，家長終於來接走了孩子。
文琦點的外賣還有點熱度，也懶得加熱了，草草吃了兩口算是吃過午飯。
她愛吃又嘴挑的很，偏偏又討厭麻煩，總是湊合湊合也能對付過去。
在感情上又恰恰相反，她挑剔、要求多，眼裏還揉不得沙子。
但遇到合適的又總會猶豫不前，找理由勸服自己這裏不合適那裏不合適，要不還是算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進一步能退十步，還沒開始就習慣性的打退堂鼓的人。
關越立馬感覺到了文琦的冷淡，消息很久才回或者不回，語氣也變得很平淡。
他努力回想自己是哪裏做的不對，周末回家吃飯時都心不在焉的。
關媽和關爸對視一眼，“你有事就去忙，我們家米不用數也能吃。”
關越放下筷子，頗為苦惱，“沒什麽事兒。”
“上次你說那個姑娘怎麽樣了，這麽久還沒追到？”關爸一臉嫌棄，一副你怎麽這麽沒用的樣子。
關越:“沒…”
關爸給兒子傳授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嘖，兒子你是男人要主動，臉皮要厚，女孩子都矜持，你不動還等人自己上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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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這天關越約了文琦下班去看最近新出的一部很火的電影，是破案題材，文琦平時就很喜歡看類似的小說，當即興致勃勃的答應了。
簡單在商場二樓吃了飯，文琦就和關越去電影院。
文琦記不得自己上次進電影院是什麽時候了，應該還是大學時和室友來過一次。
周末場人多，還好關越是提前就訂好了電影票，是中間靠後的最佳觀影位置。
天氣越發冷了，早上上班文琦怕冷，穿了一件淺色的羽絨服。
商場裏空調開的足，她就脫了外套，裏面是一件淺藍色寬松毛衣。
衣服包包，再加上剛剛關越吃飯時買的奶茶，文琦恨自己手不夠多。
“我幫你拿吧。”關越自然的接過文琦臂彎裏的外套。
他還是不怕冷的穿一件黑色大衣，兩手空的很。
文琦臉上一熱，含糊說了句，“謝謝。”
電影時長有兩個多小時，文琦開始還很有興趣的跟隨劇情猜誰是幕後兇手，看到後來眼皮開始打架。
她這段時間本來就忙，周末又起得早，上了一天的課。
也可能是商場暖氣太足，總之文琦最後打起了瞌睡。
關越倒是精神奕奕的看著電影，感覺到旁邊人好一陣沒動靜，他轉頭去看她。
熒幕微弱的光落在文琦臉側，她縮在椅背上，頭微微向一邊歪倒，長睫微垂，皮膚潔白無瑕。
關越還觀察到文琦鼻尖居然還有一顆小痣，小小淡淡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她的頭一點一點的，關越調整好坐姿，不一會兒左肩上就輕輕落下一點重量。
電影到了高潮部分，關越頭腦清醒兩眼望著正前方，卻一點劇情也沒看進腦子。
他一會兒想著兩人初次遇見時文琦那雙清澈見底的杏眼好奇望著他時的樣子，一會兒想著她受傷時明明疼得不行還說沒事的倔強模樣，一會兒又想到剛剛看到的睡著時乖巧恬靜。
想著想著關越沒忍住嘴角露出點笑意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另一邊的一個被劇情感動抹淚的女生奇怪的看他一眼，心想莫不是旁邊坐了個變態，悄悄把身體往外邊挪了挪。
文琦這一覺睡得跌宕起伏，一會兒自己身處萬丈懸崖上搖搖欲墜，一會兒自己是跟犯罪分子鬥智鬥勇。
電影落幕，眾人紛紛起身離開，關越坐在原地，靠在他肩上的文琦睡得正香。
直到阿姨進來收拾垃圾提醒他，關越才輕聲喊文琦。
“嗯？”文琦迷蒙著眼睛醒來第一時間看見了關越那張清俊的臉。
她下意識的拿手背挨了下嘴唇，幸好沒流口水，不然她還是找個地縫鉆進去吧。
“不好意思，太困了，我都睡著了，後面講了什麽，兇手是她妹妹嗎…”文琦眨眼睛，還有些好奇。
關越後面根本沒看進去，摸了摸鼻子，使勁回想劇情，汗顏道：“嗯…我好像忘了…”
“你，行吧，看來咱今天都白來了。”文琦笑著站起身。
估計是睡麻了，起來時腿一軟差點原地跪下，她沒忍住，“嘶！”
“沒事吧。”關越趕緊伸手扶了她一下。
女生手腕細細的，他都不敢用力，怕自己勁太大。
文琦感受了一下，忙道:“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麻。”
像是針紮似的，她沒忍住“欸”了一聲。
關越覺得她可愛，溫柔笑道，“阿姨要清場了，我扶你出去吧。”
這又哪裏需要他扶了。
文琦右手被他穩穩牽住，自然得像是牽了多少回似的。
文琦感受到手心裏泛起一陣潮意，也不知是誰的，又或者是兩人兼有之。
臉上紅得像要中暑，文琦心裏冷哼！果然，男人都詭計多端的很，就是平時再一本正經的關越也不例外。
到了室外冷風一吹，文琦一下清醒了。
她抽出手穿外套，騰出來的一雙手怎麽放感覺都多餘，她幹脆都揣進了兜裏。
關越車停在外邊，要走幾步路。
路過街邊一個小攤兒，關越看文琦眼睛一直落在上面，道:“這個看著好像還不錯，看看？”
文琦眼睛看著攤子上一盆盆精致可愛的小盆栽，造型可愛的小瓷盆裏是各種仙人掌。
“29.9 一盆，50 塊兩盆，好養活不用打理放辦公桌上還防輻射…”可能是一眼看出文琦是個被工作折磨的頹廢打工人，小攤老板介紹道。
“你喜歡哪個？”關越家裏養的大盆的綠植，這會忽然覺得買個小的放車裏也不錯。
“嗯…要買嗎？”文琦猶豫。
關越:“買吧，我也想買，你和我一起。”
“買吧買吧，兩個 50 哦！”大冷天有生意也不容易，老板道。
最後文琦選了個小兔子瓷盆樣式的仙人掌，關越選了個小狗的。
關越掃碼付了錢，和文琦一人手裏捧一盆仙人掌回去了。
小心翼翼端著瓷盆回家安置在門口的櫃子上，文琦拍了張照片，發了個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
洗漱完換了軟軟的牛奶絨睡衣躺進被窩，關越也到家了，在跟文琦發消息，說明天早上來接她，送她去上班。
文琦打字拒絕，先不說兩人現在還沒確認關系，就是確認關系了文琦也覺得完全沒必要。
送她上班十分鐘，關越來回可能要兩小時。
第二天早上文琦又是被外面的吵架聲吵醒的，她習慣的扯過被子捂住腦袋。
文琦出差回來的另一個室友啪哩啪哩一頓輸出，女生震怒道:“你 tm 睡覺不關房門就算了，叫給誰聽呢。自己房間還不夠發揮，還要在公共區域汙染環境，真惡心。”
文琦隔壁的門被人狠狠拉開又回撞到墻上，一道男聲陰惻惻道:“吵你媽吵啊，大清早的叫床呢。”
女聲怒不可遏，“垃圾玩意兒自己發爛發臭吧，以為自己多能耐呢，叫得一個比一個假。”
男人上下掃量她，邪笑，“那你試試看就知道老子能不能了。”
“呸，垃圾…”
文琦收拾好出門時外面已經安靜了，她和另一位室友當了挺久的室友，以前加了微信。
張張:【我要搬到對象那裏去了，你小心點，這男的三天兩頭亂搞，說不定身上有什麽不好說的毛病呢。】
文琦也是有些不放心:【好的，謝謝，房東怎麽說，退你房租了嗎？】
她最近也起了搬家的心思，但是這樣很不劃算。房租年付會便宜點，她交了一年的房租，明年七月份才到期，她想著那會兒新房也差不多能住了，時間正好，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張張:【不肯退，但當時說好的是女生合租，是他違約了】
又聊了幾句文琦拿好教材去教室，今天她有四節課。
中午有一位學生的家長要晚一點接孩子，文琦在大廳陪學生等家長。
“餓不餓，吃點餅幹墊墊吧。”文琦拿了兩包餅幹遞給女生。
剛上初中的女生瘦瘦小小的很文靜，應該是餓了。她輕聲跟文琦道過謝，秀氣的吃東西。
文琦忽然想起自己初中那會，她沒有自己那個時候的照片，估計也是瘦弱敏感瑟縮的。
她跟著爺爺奶奶在農村長大，去鎮上上中學前奶奶還反覆叮囑她“要是有高年級的人欺負你，你要跟老師說。”
其實也沒人欺負她，但她記得她們村有一個臉上有胎記的女生，經常會被她班裏的同學嘲笑打量。
文琦上學放學會和她一起回家，但在學校也很少和她講話。
後來聽說那個女生初中畢業中專沒讀完就回家結婚生孩子了。
文琦那會兒什麽也不懂，同桌女生天天拿著一個家長淘汰的手機看小說，課也不聽，文琦跟著看了幾章就迷上了書裏面的另一個世界。
家裏也沒人給她壓力，初一初二混著過去。
初三時跟著家裏去吃隔壁一個比她大幾歲的哥哥升學宴時才模糊意識到自己這樣下去好像不太好。
後面努力了一年也沒多大成果，勉強考上了市裏的普高。
她基礎沒打好，文科還好說，理科文琦是一點沒辦法。
分了科成績好了些，拼了命學也才上了五百，報了隔壁 N 市的師大。
所以每次收到關越的消息，文琦一面有些隱隱開心，但她又清楚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匹配的。
不論是家庭條件，還是個人情況，兩人差距都很大。
等了半個多小時，家長終於來接走了孩子。
文琦點的外賣還有點熱度，也懶得加熱了，草草吃了兩口算是吃過午飯。
她愛吃又嘴挑的很，偏偏又討厭麻煩，總是湊合湊合也能對付過去。
在感情上又恰恰相反，她挑剔、要求多，眼裏還揉不得沙子。
但遇到合適的又總會猶豫不前，找理由勸服自己這裏不合適那裏不合適，要不還是算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進一步能退十步，還沒開始就習慣性的打退堂鼓的人。
關越立馬感覺到了文琦的冷淡，消息很久才回或者不回，語氣也變得很平淡。
他努力回想自己是哪裏做的不對，周末回家吃飯時都心不在焉的。
關媽和關爸對視一眼，“你有事就去忙，我們家米不用數也能吃。”
關越放下筷子，頗為苦惱，“沒什麽事兒。”
“上次你說那個姑娘怎麽樣了，這麽久還沒追到？”關爸一臉嫌棄，一副你怎麽這麽沒用的樣子。
關越:“沒…”
關爸給兒子傳授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嘖，兒子你是男人要主動，臉皮要厚，女孩子都矜持，你不動還等人自己上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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